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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老树下,摆了一个棋盘,两人对坐而弈。
子龙也懂事,煮了一壶热茶,便去前面看铺子了。
至于楚萧,早已紧闭房门,坐在炕头上,静心疗伤,伤筋动骨的内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即便到此刻,嘴角还时而有鲜血流溢。
富贵险中求。
机缘可不是那般好拿的。
说到机缘,他又暗自调动精神力,缓缓聚于双目。
相比于昨夜,这次未遭反噬,唯觉视线,模糊不堪。
还得勤加练习,幻术法门中也有讲解,此法,对精神力的操控,要求极高,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伤及自身。
“楚兄。”
窗外,响起了呼唤声。
姬无辰来了,且是风尘仆仆,方才去叶家,未寻到义父,才跑来这找,刚进后院,便见楚青山与一老头在下棋,着急忙慌的他,也未过多留意,推门就进来了。
见楚萧面容苍白,他不禁眉宇微挑,“柳青衣打的?”
“出了些变故。”
楚萧未隐瞒,将昨夜之事和盘托出。
自然,有关亢龙锏和视觉幻术的那些,他只字未提。
“还有这等事?”
姬无辰霎时皱眉,心中还不免一阵后怕。
一个英雄救美的剧目,演的稀里哗啦,还险些折了心上人和好兄弟的性命。
他这个导演,做的真失败。
“我去柳家瞧瞧。”
心上人受伤,他得干点啥,譬如,送些疗伤的药。
柳青衣若感动了,上门提亲的事,不就十拿九稳了?
楚萧不吭声了,看他的眼神儿,多少有点斜,虽未说话,可他眼中却写满了话:某些个义子啊!
是真不管义父死活啊!
“你皮糙肉厚,死不了。”
姬无辰拍了拍楚萧,转身溜了。
走前,他还给楚萧留了一瓶灵液。
楚萧自不与之客气,一口气全干了。
别说,这灵药的确好使,一瓶灌下去,五脏六腑都涌出一团暖流,筋骨肉的剧痛,也瞬时消散不少。
“个把月便能复原。”
楚萧伸着懒腰出房门,这才瞧见父亲正与人下棋,且还是先前杵在店中看字画的那个麻衣老翁。
许有好奇,他轻轻凑了上来。
下棋,他虽一窍不通,但规矩他懂:观棋不语。
“有伤?”
拈棋落子的麻衣老翁,有意无意的开口。
此话一出,对座的楚青山,下意识的抬了头,看的是楚萧,麻衣老翁口中的‘有伤’,自不是指他,是说他孩儿,面色如此苍白,显然不是熬夜所致。
“小伤。”
楚萧呵呵一笑。
“赢了老夫,吾便为你孩儿疗伤。”
麻衣老翁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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