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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罗客栈。
天刚蒙蒙亮,三楼的窗户便被缓缓打开。
宋牧星探出头谨慎地朝四周看看,确定无人监视后从窗户一跃而出,悄无声息地落到街上。
他紧了紧背上的包袱,鬼鬼祟祟地朝城门方向走去。
“天都还没亮,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身后突然传来应徽鸣的声音。
宋牧星回头一看,只见应徽鸣背靠着墙壁,一脸戏谑地望着自己。
“哈哈哈。”
他干笑两声:“早晨空气好,我去运动运动。”
应徽鸣瞅了一眼他背后的包袱:“背着行李运动?”
宋牧星尴尬地挠挠头,不知该如何解释。
应徽鸣漫步走到他身边:“你答应过要护送我去一趟月梧城,想反悔了?”
宋牧星皱起眉:“玄武阁不会无缘无故让我去刺杀远在苗地危染,其中定有阴谋。
此去凶险,你没必要跟去。”
应徽鸣冷哼一声:“你是觉得我应付不了?”
“当然不是!”
楚家枪法名震天下,应徽鸣年纪虽轻,却已尽览其中玄妙,武功绝对不弱。
应徽鸣轻轻挑眉:“那不就结了?放心吧,不会拖你后腿。”
他说着话,已经超过了宋牧星。
宋牧星紧追几步:“若你在担心‘楚纪鸣’的事情,那大可不必,我保证会处理妥当。
你也不必为我担心,我大风大浪还经历得少吗?”
应徽鸣翻了个白眼:“别自作多情了,三年前你也说会处理好‘楚纪鸣’的事儿,可现在呢?我可不敢再把宝押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再者说,你还欠了我好几千两银子,你要是死在苗疆岂不是成了一笔坏账?”
应徽鸣性格执拗,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见他这么说,宋牧星也没法子,只能随他去了。
两人并肩走着,宋牧星忽然问道:“你这次去是为了查清那个‘楚纪鸣’的身份?你向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可是有线索了?”
应徽鸣摇摇头,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凶戾起来。
“我不是去查他身份,而是去杀人!
敢用我楚家的名字去为非作歹,我看他是活腻了!”
宋牧星打了个寒战,立马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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