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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我如何不喜欢?
我们此行方向是正北,现在正站在南门。
宗政澄渊方才带我向西行了几步,让我向东远望。
一条雄浑壮丽的红色瀑布正从东边的山脉上喷泻而出,看起来足十几丈宽,湍急的水流卷着红色的土壤,从近百丈的悬崖落下,溅起高高的红色水花,远远看去,就像一朵朵鲜艳的绫花,被清晨橘色的朝阳一照,分外妖娆。
远远地,我依稀可见,瀑布的底部分出一条河,从红城中间穿过,自东向西将整个城市一分为二。
虽然,从山底到城边,有一条高而坚实的堤坝护在两旁,其中的滚滚流水却依然湍急,像一条降色的巨龙,张牙舞爪的挣扎在城市之间。
“红绫绝舞动天下,霞丝金针绣朱砂。
腾空万里终入海,风liu掩尽谁见她。”
我震惊在这壮伟的山河中。
虽然,前世的我见过很多有名的瀑布。
有比这高的,有比这宽的,有比这多的,但是,从没见过鲜红的瀑布,像正从动脉涌出的血,令人振奋的同时还带有一丝莫名的恐慌。
“秋儿看来当真不会做诗呢,简单的一首七言都有好几处出律。
不过,眼光倒准,描摹得形象具体,韵味也还足够。
尤其是最后一句,很值得推敲,只是不知道,是‘它’还是‘她’?”
宗政澄渊玩味地看着我,显得颇有兴致。
“澄渊心中想的是哪个她,就是哪个她了。”
我笑着将话锋一转,说:“听说,那倒堤坝还是您的成名之作呢。
若不是您整顿吏治,将堤坝修得又高又好,恐怕红城不会这样富庶呢。”
“我倒是想拆了这座城。”
宗政澄渊端详着雄浑的瀑布,冷冷道,“把城建在这种地方,危险不说,单单修坝一项,你知道每年要花去国库多少银子?”
话虽如此,但一方城池,岂是说迁移就迁移得了的?不想就这个问题多做讨论,我转身拉着柳玉啼,说:“时候不早了,也该进城吃点东西,你们两个男人,想饿肚子吗?”
进了城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就像是进了花城一般,家家户户都用绫花装饰。
就连真花上也或多或少的插了几朵,和真花一般无二,几可乱真。
跟在宗政澄渊身后,我一路慢慢走着,无视岳成歌东张西望的举动,不用想,一定是某人又有了什么计策,无论好坏,看来自己必须参加。
事成定局,也就不以为意,我只专注地看着柳玉啼欢喜得泛了潮红的脸颊,心中长长一叹,到底是古人啊。
对我来说,这些花美则美矣,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扭秧歌的阿姨们头上戴的大红花,美艳有余,雅致不足。
走到一个店铺前,我希奇地看着她满脸怀念地执一朵小小的白牡丹,仔细地摩挲一阵,然后毅然买下,插入鬓中。
昔日的皇妃,再落泊也不会喜欢这种庸俗的东西吧?终于难掩好奇,我开口问道:“你很喜欢牡丹?”
爱惜地抚了抚头上的花儿,柳玉啼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别致安宁。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想了想,才说:“只是想起一个故人?”
故人?“先皇?还是公主?”
其实,我最想问的是,看她这样的眉目眼色,是不是想起了哪个泡沫爱情剧的悲情男主角?
“都不是。”
那肯定是悲情男主角了,我顿时兴致缺缺。
不想,她笑一笑,说:“是少时的一个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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