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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现在程醒言必然问他“是不是资方跑路了,你打算靠收罚款冲抵投资”
,或者“你看我像不像个二百五,干脆把我收走吧”
。
但那会对方还没从电影学院正式毕业,处于随时担忧被辞退的实习期,上述内容就只在心里骂了。
程醒言温顺地抗争道:“我没听说过有这种规定。
而且你是谁?我在剧组没见过你。”
“规则也不是我制定的。”
褚晏清态度诚恳,“但公司安排我负责执行。
上次我也给一违规的群演放水了,公司说再放水就把我开除。”
程醒言将信将疑,仍打算继续挣扎:“剧组不让带手机,统一放在酒店。
我身上也没有现金。”
“你回酒店拿到手机,来我房间找我。
不要想逃掉,我知道你是谁。”
褚晏清喉头滚了滚,然后叫了对方的名字,“程醒言。”
程醒言茫然问:“……你以前认识我吗?”
因为他背过剧组全体人员名单,可以确认对方一定是某位摄影助理。
褚晏清笑起来,回答:“因为我注意你很久了。”
02如果和褚晏清交情尚浅,怎么都不会将他和脊柱病患者联系在一起。
因为这人对待自己也极其之苛刻,为了抑制骨骼变形趋势,保持着严格的健身习惯,他那主治医生劝别人都是坚持每周至少做三组拉伸,劝他是偶尔偷懒也没关系不要压力太大。
程醒言前几个月也没看出来问题,等两人坦诚相对睡一起了,他还觉得褚晏清身材真是不错,就算做下边的他也赚了。
褚晏清并没挑明要和他确认关系。
gay圈有条惯例是随便睡睡别当真,尤其在半封闭管理的剧组里,很多人都以此作为发泄压力的方式。
程醒言本来也挺遵守惯例的,但褚晏清每次做完还会仔细亲吻他很久,所以自然而然就抱一起睡觉了。
有些时候程醒言比褚晏清醒得更早,他会将指尖陷进对方左胸口里,胸肌放松时候是柔软的手感,仿佛真能触到心脏。
他这时也感觉心脏细微地颤动起来。
褚晏清觉察时轻轻咬住了他的手指,声音变得含糊:“你得去上班了。”
程醒言跟那位讨厌狗的专制导演相处不甚和谐,每早开机前都得崩溃一次,“能不能不去?想把导演和同事都杀了。”
“有点困难吧,你有那能耐不如先做到准时起床。”
程醒言紧紧抱着褚晏清不想放手,又在床边滚了几遭,还是只能起床给自己套牛仔裤,“你怎么没动静,今天没有工作吗?”
“我不用早起,中午陪资方开个例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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