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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像是在梦中,他似乎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他再次拿墨水瓶砸向我的脑袋。
我的思想,我面前的事物,我的记忆,我的眼睛,因为我的害怕而全都融合在了一起我分辨不出任何一种颜色,接着,我才明白,所有的色彩全变成了红色。
我以为是血,其实是红色的墨水;我以为他手上的是墨水,但那才是我流个不停的鲜血。
在这一刻死去,我而言是多么的不公平,是多么的残酷,又是多么的无情。
然而,那正是我年老而血迹斑斑的脑袋慢慢带我前往的结论。
接着我看见了。
我的记如同外头的积雪般一片惨白。
我的头在我的口中痉挛发痛。
现在我应该向你们描述一下我的死亡了。
也许你们早就了解了这一点:死亡不是一切的结束,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正如每本书上都提到的那样,死亡却疼痛得令人难以置信。
感觉不只是我碎裂的脑壳和脑子,好像身体的各个部位都纠缠在了一起,全都融成一团,在痛苦中扭曲着。
要忍受如此无止境的剧烈痛楚显得是那么的难,我内心的一部分选择了惟一的方式‐‐忘记疼痛,只想寻求一场甜甜的睡眠。
临死前,我记起了自己年少时听过的一个叙利亚神话事。
一个独居老人,一天半夜醒来,从床上起来倒了杯水喝。
当他把杯子往茶几上放时,发现原本摆在那里的蜡烛不见了。
去哪里了呢?一丝微弱的光线从房里透隙而出。
他循着亮光,转身回到卧房,却发现有个人拿着蜡烛躺在他的床上。
他问:&ldo;你是什么人?&rdo;&ldo;我是死亡。
&rdo;陌生人说。
老人一下子神秘地静了下来。
&ldo;所以,你来了。
&rdo;他接着说。
&ldo;是的。
&rdo;死亡满意回答。
老人坚定地说:&ldo;不,你只不过是一场我没做完的梦罢了。
&rdo;老人倏然吹熄陌生人手里的蜡烛,切都消失在了黑暗中。
老人爬回自己的空床,继续睡觉,然后又活了二十年。
我知道这不会是我的命运。
因为他再次拿墨水瓶狠砸了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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