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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rdo;她瞥了一眼画儿，似乎还惦记想要，却又不好意思再开口。

临走时她说：&ldo;我拿个苹果回去给孙子。

&rdo;

父亲说：&ldo;多拿几个吧！

&rdo;

&ldo;不，拿一个就行。

&rdo;老太太嘴上这么说着，却往兜里各揣了一个，两手还各拿了一个。

父亲将胖老太太送走后，站在徐克房间的门口，冲里面问：&ldo;你说，你今天在市场上，又跟人争的什么富？&rdo;

&ldo;我不是争富，那是争一口气，这口气要是输给了那小子，我没法儿在市面上混了！

&rdo;

&ldo;你说你三十大几了，不早点儿成家，让我早点儿抱上个孙子，让我死了也瞑目。

&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不想？&rdo;

&ldo;你想？你想你小子在外边包养着……一个小娼妇！

&rdo;

徐克一下子坐了起来：&ldo;爸，你别胡说好不好？人家是我雇员！

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rdo;

&ldo;雇员？就你还配有雇员？雇员你还陪她下馆子、逛舞厅？你身边形影不离地有这么个小娼妇，正经姑娘谁肯嫁你？你当你有几个臭钱就配娶个有品有貌的老婆啦？我不要你的臭钱！

我要你早点儿给我领回一个儿媳妇来！

&rdo;

徐克说：&ldo;爸，我再说一遍，你要总是当着我的面，说我的雇员是小娼妇什么的，可别怪你是我爸我也跟你恼！

一年四季为我守摊儿，人家不容易。

人家没少帮我挣钱，我应该好好儿对人家！

再说，她又不是本市人，在本市无亲无故的，拿我当个大哥，我陪她吃几顿饭，逛几次舞厅，怎么了？&rdo;

父亲说：&ldo;可别人不这么看！

&rdo;

&ldo;别人怎么看，我才不在乎呢！

&rdo;

门铃声儿响。

一零二

徐克父亲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是脸上化了妆的小俊，显然是从舞厅直接来的，手里抱着那尊猫头鹰标本。

小俊说：&ldo;大爷，这是我大哥买的，我给他送来了……他还没回家？&rdo;

父亲接过猫头鹰标本说：&ldo;回来了，你进来坐会儿吧！

&rdo;

小俊说：&ldo;他回来我就放心了。

我不坐了，太晚了。

我明天还得早早儿替他守摊儿呢！

&rdo;

小俊说着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