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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向毅的态度显得两人的关系悬而未决,三叔为了瞒着家里未必真的会一直待在建京。
也难受他爸和二叔的计划一朝落空。
“好了。”
闻舟尧从凳子上站起来,“已经报警了,这些天富叔一直在紧跟情况,很快就会有结果。
对于这件事,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懂利益驱人的道理。”
“我知道。”
林俞把毛巾丢椅背上搭着,垂眼说:“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少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我只是……”
天生讨厌背叛。
一切的违背和叛逃在他看来都不值得原谅。
林俞退到闻舟尧的床上,脱了鞋,盘腿坐上去。
他看着闻舟尧突然说:“我这次跟我爸说去南方看料子,实际上是去摸路线了。”
闻舟尧朝他看过来。
林俞从来没有那么认真地和他说过这件事,他说:“哥,我会把林家的手艺发扬光大,让林家木雕刻进时代的里程碑里,终年不朽。
但目前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有钱才能保得住林家世代的基业,养得活手底下那么多人。
成品滞销已经成了木雕这个行业可见的问题,尤其是一些大型工艺品,就连林家这样有口皆碑的家族也不得不靠一些边缘行业养活所谓艺术。
继承家族手艺是重中之重,但走到今天,林俞实际上也在重操旧业。
上辈子的业。
他所有职场上的经历,如何拓展渠道人脉,了解市场。
回头看,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实际上也并非一无是处。
这是他第一次在闻舟尧面前展露自己的野心和目的,从林家的娇小孩儿,到野心勃勃的自己。
林俞看着他,实际上自己心里也没底。
但他没料到闻舟尧先是挑眉啧了声,然后走到床边弹了弹林俞的额头,问:“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财迷是吧?”
“难道不是?”
林俞有点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闻舟尧笑了两声,说:“林俞,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我让天向叔在那边给你们安排了一个当地的司机,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只有一个要求,注意安全。”
林俞愣愣地看他哥。
这人总这样,上辈子这样这辈子还这样。
好像他总在背后,是安定的来源,灵魂的栖息之所。
林俞:“你都安排司机了,真不和我们一起去?”
仿佛那个在饭桌上怼别人的家伙不是自己一样。
闻舟尧捏他下巴,“不去,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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