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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发之后五日,由龙骧营守灯下谷,鹰扬、骁骑两营可再次出发往下巴儿思、俱兰城,见机行事,肆虐一番就回来,城池攻不下无需强攻,攻下来了也无需死守,总之不要被敌人缠住。
怛罗斯是坚城,我料塞坎纵然分兵外出也必有所准备,恐难一击而破,若是强行攻城而不克,被敌人窥破了我们的虚实,塞坎援军又到,里应外合,我军反而危险。
咱们且再调戏塞坎一番,叫他疲于奔命,等塞坎累得心浮气躁,咱们再合兵一处,打他的软肋。”
军事会议结束后,诸将分头行事,张迈对郭师道说:“郭老,我这次出去,那个预备兵营就且交给你了。”
郭师道呵呵一笑,说:“刚才我已大略看了一眼,这些新丁体质还不错,只不过训练还不足。
特使你就放心去吧,等你回来,老朽不敢说就将他们变成精兵,但一定会让他们行动更有法度。”
张迈又叫来奚胜,让他带一队人马埋伏在通往灯上城的路上,若郑家有人来,“没有军队跟着,就带来灯下谷,若有军队跟着,马上回报。”
回到钦差府已是晚上,走了这么长的路,开会又大耗脑力,真是人累,心也累,但和上次一样,进屋之后发现屋里整理得井井有条,一摸水壶,温的,很是温馨,但却还是没见到郭汾,只是杨清和安盈盈过来帮他料理生活。
“她还在生我的气么?”
张迈问道。
安盈盈要说时,杨清肘了她一下,反问道:“你问谁啊?”
“还有谁。”
张迈笑着,他见杨清调侃自己,便猜事情多半不坏。
“我怎么知道你问谁。”
“哎哟,嫂子,别吊我胃口了。”
张迈说道:“我问的,还能有谁?”
杨清道:“嗯,那人啊,确实很生气,还很伤心呢。”
“伤心?”
张迈有些急了道:“她伤心?”
“是啊。”
杨清道:“人家可是乌护第一美女,你收了人家的礼物,却到现在还没去看望人家一次,自然要伤心的。”
张迈这才知道杨清还是在调侃自己,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叫道:“哎哟,难道汾儿生了我这么久的气,不是因为……不是因为我失口,而是因为那什么乌护第一美女的事情?好嫂子,你就别逗我了,跟我说吧。”
杨清微笑道:“她生不生气,为什么生气,你干嘛不自己问去,却来问我?”
张迈想想也是,吃过晚饭后,拿了从俱兰城缴获的一份战利品——一包绸料,顶着月光,来寻郭汾,杨清等听到消息,早就通知和郭汾同住的妇女都躲开了,要给小两口一个独处的机会,张迈手里拿着那包丝绸,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和郭汾说话,手抬起正要敲门,忽然背后哇哇几声大叫:“特使!
特使!
你在这里啊!”
张迈一怔,回头见是唐仁孝、慕容旸、小石头、马小春、干猴子等一干龙骧营将士,他们望见张迈后就将他围了起来,叫嚷着:“特使!
可找到你了!”
虽然被打扰了好事,但对这些龙骧营的弟兄,他可生不起气来,只是问:“你们找我干什么?”
说着望向唐仁孝。
唐仁孝有些惭愧道:“特使,他们一定要来,我压他们不住……”
小石头已经怒冲冲地道:“特使,我们听说你明天要出谷去打仗,对吗?”
“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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