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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之人,不说蠢才,搁他眼里也是庸才。
这般平庸无能,又岂会是屡次坏他事的素鹤?
想明白了,也更加怒火焚心。
敢愚弄他,真是罪不可恕。
“杀了此人,不必留手。”
邹管家一惊,道:“老爷?杀了他,我们怎么和那位交代?”
“哼?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这……属下眼拙,不懂老爷您指的是?”
“曾在百里素鹤手上栽过的你,告诉我,他的能为只是如此吗?”
林卯此话可谓尖锐刻薄,如果说往日还有一丝拉的表面情分,那他现在是实实在在的撕破了。
“属……属下愚钝,委实不知。
百里素鹤惯爱藏拙,说不得此回也是。
前几次,咱们不就是因此吃了大亏吗?”
邹管家强按心中剥皮拆骨的冲动,面上仍是一副惯有的唯唯诺诺。
实则,牙跟已经咬出血。
却是和着全部噎下。
反复提醒自己,要忍,要忍。
你不是他的对手,隐忍才有活路。
“是吗?那我告诉你,此人……是假的。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解释吗?”
“我?”
邹管家蹭的后退数步,虽然早就清楚林卯对自己的信任不复当初。
可他总念着一点旧,想着再不济,看在以往的情分上。
便是情义不在,还有些许人情。
如今看,这些年的卖命,全都是喂了狗。
林卯冷笑,喝道:“听我命令,都去洞内擒贼,此人本斋主亲自收拾。”
众人道:“是。”
待众人离去,林卯自廊下走到大雨中,提起浑身浴血的卞清,“唰”
的扯下他脸上的黑布。
本就清秀的脸,此刻因失血过多在闪电的映衬下,更显得死白。
仿佛,一只脚已经跨到了奈何桥上。
“说,你是谁?百里素鹤在哪儿?”
“呸。”
卞清一口血水喷在林卯脸上,恨不得生啖其肉。
莫说他此刻不知道百里素鹤在哪儿,就是知道也不会说。
如果之前他还怀疑百里素鹤的用心,那么此刻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柳心斋搞的鬼。
林卯低头哼笑,一把漫不经心的抹去脸上血水,歪头看向邹管家:“寂人,你说我要是把他送到那里去如何?”
阴山湖当食物,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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